記者：“太陽升”這個名字聽起來很讓人不油然而生出一種激情燃燒、奉獻溫暖、蒸蒸日上的感覺，之所以當初取這個名字我想不會只是出于女性的感性沖動吧？
呂娟：我比較喜歡聽意大利歌劇，曾為此專程去意大利旅行。當時聽的歌劇唱到(albax)時，感覺太美了，看到站在舞臺上慷慨激昂地演唱著的男高音歌唱家、使我肅然起敬、后來就查詞典、才知道中文是“太陽升起”的意思。又因為從小受紅色文化熏陶的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東方紅，太陽升”，所以當時我的感觸特別深刻。可以說是命運中的這些經歷感悟給予靈感，才使用了“太陽升”這個名字，從而肩負起這個使命。特別是在日本這個地方讓紅色太陽升起的話，其意義將無比非凡。
太陽本身就在為人類無私奉獻，它公平地給予每一個人熱量和光明。而我認為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像太陽一樣去無私的奉獻自己的光明和熱量，將積極的正能量提供到需要陽光的地方，把我們的熱情散播到我們所路經的每一個地方。這是我創辦“太陽升”這個公司的理念。
記者：一個真正有遠大抱負的企業家一定會為自己的企業取一個意義深遠的名字，您當時一定也琢磨過這個問題吧？是否還有其他不易感知的寓意？
呂娟：我的想法就是把我的熱情散播到我所走過的每一個角落，用我的熱情去感染我所遇到的每一個人。我曾經跟他人談到這一個話題，我覺得我們傳播文化其實就是在傳播一種精神。物質文明雖然重要，但是在這個基礎上更重要的是精神文明、靈魂文明，行動文明，而這些文明就恰恰體現在文化上。
記者：您是徹徹底底從日本靠著睿智與才華打拼出來的，創業之前是否也曾憧憬過自己的公司將來要有怎樣的一種企業精神？
呂娟：在創立太陽升集團之前，我也創建過一個人才公司“IMI”，中文含義是“國際想象力”。按字面來看無論怎么讀都有點“我是我”的意思。雖然、公司也已經走的很順利了，但是漸漸發現、人如果太注重自我就會失去很多的附加價值，我認為這樣的理念和我的內心不符合。但是，其他股東的意見和想法卻是一切以利益出發點，為此我苦惱了很長時間，最后還是放手退了出來，這就是理念的問題。為了自己的信念和理想一個人獨立起來,創辦了現在的“太陽升”。所以說，一個人不可能在最初時就能取得一定的成就，需要不斷地失敗和積累，以贏得最后的勝利。
記者：企業家精神很多時候都是與企業精神相謀合的，而作為一個企業家，作為“太陽升”的領導者，您為自己設定了怎樣的精神追求？而這種精神的沉淀與在日打拼的經歷有否關系？
呂娟：在大家的心目中都認為我是一名企業家，但是我自己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名真正的企業家，而離企業家這個名稱還很遠。從我的外表來看，沒有人會認為我是一名企業家，我的主導思想是企業就是一個家庭，企業不是一個人的，也不是光董事會的，我們全是企業人。我所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的員工用自己的心血和汗水換來的，我根本沒有資格去浪費這些金錢。我也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名企業家孤獨的放置于員工之上，我和他們永遠是家人，是朋友,只有分工上的不同,卻是為了同一個目標。
所以，公司屬于所有的職工，每一個人走出去都能代表這個公司。在這里，我們分工不同，但是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在生活中，我也這樣對待我自己的孩子，我認為我們是平等的，我做不到的事情我不會強迫我的孩子去做到。但如果我能做到的話，那么我希望他也能做到，這樣的話，大家都能齊心協力。我可以負責地講，我的職員比我更愛公司，我的職員比我更需要這個公司。如果這個公司不存在了，我還可以做其他的工作，因為有幾次創業的經歷，但對我的職員來說，他們需要依靠這個公司維持自己和家人的生活，他們需要這個公司，那么他們自然會愛這個公司。不駕馭在他人之上，平等相處，這就是我們的企業精神。
隨著大環境的改變，很多人未富先躁，未強先驕，這已成為現在社會的普遍現象，我覺得這樣非常不可取。俗話講言傳身教，但我卻很少去說，我一般都是身體力行去做。有其他公司的客人來訪的時候，我會親自去倒水，開完會后收拾一下會議室。而在這時候，員工都會很積極地跑過來做這件事。而來訪的人自然就覺得我和我們公司很值得去合作。如果命令他人去做某件事，從某種意義上講他是被迫去做的，所以他不會養成這種習慣，下次發生同樣的事情時，他仍然不會這樣做，但如果自己首先身體力行地去做，那么他看到這一情景，自然會意識到這件事應該他去做，下次遇到同樣的事情時，他就會自己主動去做。所以我覺得我需要做的工作就是把被動變成主動，積極帶動員工去完成自己的工作。我既不是一個指導者，也不是一個指揮者，而是一個先行者、影響者，用自己的行動和思想。但重要的是我們如何去調動員工能動力。
記者：人才是企業發展的關鍵，太陽升的成長應該也是人才不斷積累的結果，而今，人才競爭也很激烈，您怎么看待人才價值的實現與企業裁員？
呂娟：生物界有一個共有的趨勢，例如，對一個擁有100名員工的企業來說，這里面會有33%優秀員工，33%一般員工，33%是出問題的員工。如果我把這最后的33名解雇掉，那就剩下66名員工，這樣不就都很優秀了嗎?其實不然，同樣對于這66名員工來說，這里面三種類型員工的比例漸漸地還會形成，這是一種隱藏的規律。而當我們真正理解這種規律的時候，我們就會明白其實那最后的33名員工也有其優勢。有些企業把裁員當成公司發展的重要手段，我卻覺得這是企業的消耗和磨損。因為當一個人剛進入一個企業的時候，這個企業必然花了很多人力和物力去培養他，在培養的過程中，這家企業已經消耗了很多東西，這名員工肯定也已經掌握了這家公司的很多東西，但這時，這家企業卻解雇了這名員工，又去招一名新員工來重新培養，這是一種惡性循環。所以我認為當一家企業在裁員時，它同時裁掉的還有自己企業的內部能量和內部情報。不論那是什么樣的情報，對競爭對手都是有用的。這樣一來，這家公司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傷害。所以，我們一定要充分用好這后進的33人，必要時刻還可以采取其他方式。當一家企業在裁員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給企業的其他職員留下陰影，這些職員會胡思亂想，積極性也會相應地減少，對公司將是更大的損傷。相反處理時大家的積極性也會一直居高不下、創造的價值更高。我一直認為背后看不見的力量才是真正地力量。當企業遇到不可預測的風險時才能體現出來，然而很多企業并不了解它的附加價值，也就是說裁員的利益是短暫的，長期的穩定發展才是真正的發展。這也是一部分企業經不起風險和維持不了長期穩定的原因。
公益的腳步
記者：您本人曾投資或捐助過許多公益性的項目，包括《鶴鄉情》的拍攝、為中國農村貧困兒童健康公益活動捐款、向立命館大學孔子學院捐贈中國書法長卷作品集《天鵝溪漫記》、為四川地震災區捐款捐物、資助北京奧運圣火在長野順利傳遞、舉辦慈善音樂會支援四川和日本的3.11大地震救災、以己之力守護著旅日華人從海外搶救回的國寶文物等等。這么多項目，
呂娟：我對公益的理解同很多人的理解不一樣，我覺得公益是每一個人應盡的責任。上帝在創造人類時,給了我們兩只手，一只手救自己,另一只手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不應該單獨地把公益這個詞取出來，去特別贊揚那些做了公益事業的人。不應該用公益來進行炫耀，那公益也就失去了它本身的意義。我們不能將公益視作評價一個成功人士的標準。在《三字經》中有“人之初，性本善”這樣一句話，從這句話我們可以看到，公益應該是我們所有人根本都應該做的善事。“人人為 我我為人人”，“有大力出大力，有小力出小力”。如果我們把公益放在一個很高的位置，讓大家認為做公益事業的人很偉大，這樣就扭曲了公益的真正含義。我做事時,沒有認為是公益事業，我只認為這是值得我去做的一件事，而且我有能力去做的事。它像尊老愛幼一樣，當你遇到了、當你聽到了、當你有能力做到并盡力而為的事。但因為現今社會做公益的少了，從而出現了公益人士被大力夸贊的情況，但其實它背離了社會本該有的狀態。當然，慈善還需要由心而生，如果勉強一個人去做慈善也不一定能達到效果。而當我們真正由心而生去做慈善事業的時候，那么我們也就不再在乎名利了，我們會視其為一種自我愉悅的方式。從另一方面講，當一部分人在做這件事的時候，自然也就能帶動其他人一起來做，向社會傳遞一種正能量。但是也有很多人還沒體驗到這件事情的真正意義，和真正的快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讓更多的人來了解和體驗，最重要的是能堅持下去。
記者：由您發起的“捐一本書,獻一份愛,園一個夢”的愛心書架全國捐贈活動,目前已經涉及到中國4個省,12個縣的6萬名貧困學生受益。您發起這個活動的初衷是什么?
呂娟：當初主要是因為聽說我們國家貧困縣的孩子們讀書苦,很多人均收入不足600元，如此貧困的家庭,肯定也就不可能再給孩子買課外書了,所以就萌發了直接向貧困縣的孩子們所在的學校捐贈圖書的想法。“想讓孩子們能夠與城里的孩子同步讀書,同步享受讀書的樂趣”。
捐贈現場，呂娟女士與受捐小學學生代表
記者：我也參加了您聯合中國扶貧開發協會共同在海淀區民工子弟學校振興小學舉行的愛心書架全國捐贈活動首站啟動儀式，深深被孩子們求知的真切愿望所感染，關于這一活動，后續計劃是怎樣的呢？
呂娟：這一活動最初是由我策劃，并與中國扶貧開發協會聯合發起，同時，還得到了中國關心下一代工作委員會辦公室、語文出版社、孫楠工作室等單位的大力支持，還得到了你們蔚藍傳媒協同國內各大知名媒體、網站的積極報道。
這次首批捐贈的范圍是4個省,12個縣，受益貧困學生將達到6萬名，還會有接下來的進一步的活動。除了閱讀之外，這次活動我們還號召孩子們在讀完之后要寫讀后感，并以明信片的形式進行反饋。在扶助的同時也起到監督的作用，督促大家多讀書。圖書定期還會在不同的地區、學校間交換。一年下來，還要舉行一次全國性的讀書大賽，成績優秀的同學將免費選送到北京來參加決賽，太陽升集團將為取得優異成績的同學提供IPAD、電腦等大獎獎勵，以進一步激勵孩子們讀書。而除了將舉行讀書大賽的活動，將來孩子們還可以有機會通過太陽升的活動到日本與日本的孩子進行文化交流。我也希望以振興小學為開端，能有更多的企業家加入到捐贈隊伍中來，一起為文化扶貧工程添磚加瓦，并希望借此能點燃孩子們心中一盞希望之燈，爭做公益事業的熱心人，爭做愛心天使。
做一個有責任感的中國人
記者：您接受采訪時常提起的一句話：“作為中國人的責任感與生俱來”。這句話很激勵人。作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一個成功的女性，您是怎樣理解“與生俱來”這個詞的深刻寓意的？
呂娟：對于美國來說，它們只有幾百年的歷史，所以它們所背負的包袱就沒有那么重。而中國作為一個擁有五千年悠久歷史的民族，自然有很多歷史的傳承。這一深刻的歷史烙印是所有中國人與生俱來的，抹也抹不掉。就像歷史傳承下來的“孝”一樣，百善孝為先，不孝就大逆不道，這種歷史文化給人的影響是根深蒂固的。但另一方面，孝文化也禁錮了中國人。在中國，孝文化也就是中庸文化，它已經成為了中國人的人文思想。無論我們對長輩對領導有多大的意見，我們也要遵從孝的規范，不能去違背。比如日本崇尚的是忠文化，每一個人都不需要對任何人卑躬屈膝，以忠誠來對待長輩?領導?事業等，它允許個人的思想創造和發揮。雖然它不是通過血液遺傳而來的，但卻具有同樣的意義，它是從人出生開始就被賦予的一種文化精神。既然這樣，我們就只能接受，而不能否認它。我覺得中華民族是世界上最能承受的民族，對我們來說，這種承受也可以說是一種磨練。就自己來說，我接受這種文化的熏陶，并接受了這種教育，就自然受到了這種影響。所以說這是與生俱來的，拋也拋不掉。不論將來會如何進行文化改革，現在仍會保持當前的狀態，那么我們怎樣才能很好地與其共存？這是每一個中國人應該考慮的問題，這也是責任。
記者：就普遍意義而言，您覺得現當代的中國企業家們是否缺乏社會責任感？
呂娟：我經常對員工們說：責任比能力更重要。如果一個人能力很強，但卻沒有責任心，那我們就無法想象這個世界將會怎么樣。如果一個人能力相對較弱，但是他卻擁有強烈的責任心，那么自然而然他會在責任心的驅使下去努力，去完成一項工作，所以我一直認為責任比能力更重要。可以說責任能夠在所有時刻，所有事上體現出來。如果社會上的每一個人都能找好自己的定位，承擔起自己的責任，那么這個社會將會無比美好。責任無處不在，然而這樣一個原本無處不在的精神卻被我們很多人忽視了。很多人只是單純地去追求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不在乎對周圍和社會造成什么影響。對這些人來說，需求大于責任。
常言說一個人所承擔責任的大小決定其命運成就的大小。我們所承擔的責任越大，那么說明我們的地位越高。事實也是如此，這兩者是成正比的。有些人不懂得承擔責任，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也無法體現自身的價值。不吸煙不吐痰，不在公共場所大聲喧嘩，這些都是我們每一個人的責任。這能體現一個人、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教養，以及學校的教育水平，所以我們應該承擔起這些責任，避免那些壞行為影響社會整體狀態。每一個小事都是社會責任感的體現，往往有很多人不懂得這個道理。最近我在想其實我們也無法去怪罪那些不懂得這類道理的人，因為他們也許沒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和教育。我們知道的人就需要去告訴他們，指導他們。我們沒有指責他們的權力，但我們有教育他們的責任。就比如，現在很多中國年輕人不受這些道理的約束，不要光去責怪他們，因為他們沒接受過這方面的教育，也許還不懂。可是，我們每一個人同時還需要思考這到底是誰的責任。這不是個體的問題，而是整體的問題，全民都有責任。
記者：“企業家社會責任感”與您說的“中國人的社會責任感”是否有所不同？各有怎樣的表現？
呂娟：由于一個企業有一個完好的機制，它能夠從社會獲取很多的利益。我們應當取之于社會，還之于社會，這是企業家的責任。另外，我們還應當對資源實施再利用，因為有很多人不需要這些資源，但另外的一部分卻需要，所以我們應該集合零散的資源，交給需要的人去使用。這也可以說是一種再分配問題，這也是企業家的工作。很多企業家只集中不分配，這其實浪費了很多的資源。再分配非常重要，只有將再分配利用起來才能形成一個良好的循環。而就中國人的社會責任感來說，它的體現意義更為廣泛。實際上可以說世界無國界，所以我們可以省去中國，直接來看人這一群體。對于一個中國人來說，我們不僅要對其付出貢獻，同時還要受其制約。這些共同組成了我們的雙向責任。同時我們也不能只從中國人的角度去考慮，就像保護環境這件事，我們生活在地球上，保護環境是我們每一個地球人的責任。當我們去其他國家時，就要體現中國人的素質。代表中國人，當我們承擔起雙重責任時，我們才算是一個完整的個體。民族責任感之類的責任意識可以說是所有人普遍理解的雙重責任感。以上所說的是我自身的體會和認知。
記者：不同體制下的外部環境與主觀意愿在兩種責任感的形成上面各有怎樣的作用？
呂娟：就像我剛才說的一樣，中國人崇尚孝文化，而日本人崇尚忠誠文化。在這種大環境下產生了中國的社會主義和日本的資本主義。忠誠文化倡導盡善盡職，倡導具體的責任感。但在我們這樣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并不存在具體的責任感，由于時代的限制，也很難形成具體的責任感。由于長年不在國內對國內的情況了解也許比較少，但就我所認為的，改革開放以后，這種責任感相對具體了一些。現在，企業與企業之間的信賴關系還沒有完全形成。中國倡導人情社會，與此同時，其所要求的責任感就相對并不那么具體。而日本倡導以信為本，全社會都崇尚誠信，這種責任感要相對具體一些。總的來說，我認為兩國的責任評判基礎一個清晰，一個模糊，而兩國的責任實現基礎也不同。我還是希望每一個人都擔負起自己所應承擔的責任。不管在什么樣的體制下,責任大于個體。
記者：對于青年人，特別是赴日求學求發展的青年人，您作為長輩最想傳授于他們的生活經驗、創業經驗是什么？您對他們的最真切的期待又是什么？
呂娟：“勇氣比智慧更重要”我覺得現在的青年人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首先要有勇氣。當我們擁有勇氣的時候，才會敢于邁出腳步。而我們擁有勇氣也就說明我們成功了一半。有些人有很好的想法，但是缺少勇氣，那他也無法成功。我要對青年人說的是不要害怕失敗，失敗是理所當然的，很正常，你們還年輕，以后的路還很長，總有機會成功，所以一定要輸得起。年輕的時候，就要去闖、去拼、去奮斗，即使遍體鱗傷也值得。只有當我們正確看待失敗的時候，我們才有可能成功。如果我們總想著不要失敗,怕失敗，那么永遠無法成功。成功是一件偶然的事情，在成功之前我們要經歷很多的失敗、嘗試和搏斗。如果沒有這些做鋪墊，也就沒有成功的基石。這是每個成功者所必經的道路。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不是固定和永恒的，想要真正地安定就要勇敢的去打拼,不要怕失敗,持之以恒。
人在年輕的時候特別是走出國門,人生地不熟的一定要尋找一個可以信賴的人，然后從其身上獲取正確的信息，借助這些信息找到一條正確的道路。一般來說，我們年輕時所接觸的人都會給我們帶來很深的影響，就像俗話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樣。我們絕不能隨波逐流，要堅持自己的信念。年輕人去尋找屬于自己的組織，去尋找能夠幫助自己的人，再從這些信息中找到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我們不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去亂闖，毫無目標只會耽誤自己的時間。遇到困難是很正常的，但我們最后總能有所獲得。越是有成就、有愛心的人就越是喜歡這類主動去尋找、去幫助這些想圓夢的人。所以，年輕人一定要努力為自己打開外面的窗戶，努力尋找能攀登的梯子，努力去尋找更好的道路。而且一定要堅持下去，不拋棄不放棄。
最美的女人
記者：作為女人，愛美是天性，但人有各異，對于美麗的理解也不盡相同，您說“內外兼修的女人才是美麗永恒的女人”。您對“內外兼修”這個詞是怎么定義的？
呂娟：我媽媽一直對我說，既然是個女人，就要像個女人的樣子。我一直從小接受這個傳教，我既然是女人，就必須具備女人的很多品德。不論我取得了什么成就，歸根到底都是一個女人，因此我必須有女人的樣子。最重要的是心地善良，善解人意是女人基本的本質。女人還需要具有修養。雖然以前崇尚女子無才便是德，但這已經不再適應現代社會。“才”包括很廣泛的意義，首先教養、修養和涵養這三方面非常重要。教養可以通過他人或者學校的教導來培養，而修養的培養則需要自身的約束、感悟和修行。最后，涵養需要通過實際行動來養成。如果一個女人同時具備了這三個要素，那么她也就有了一個女人的樣子。當一個有涵養的女人，首先任何事情都會以理服人，不會死攪蠻纏，總是相信對方而不去懷疑任何人，自己了解自己的內心和能力，更不會去嫉妒他人。當看到別人好的地方時，會發自內心的替他高興，同時向他學習。當我們真正擁有這種心態的時候，就不會去計較很多事情。一個人的快樂并不是得到的多了就快樂,而是因為要求少了才會快樂,快樂是女性的優質門,只有穿過這個門才能是一個好女人,才會讓人感覺到美。
記者：敢于說出這句話的女人一定正是這樣的美麗女人，內外兼修是怎樣做到的？您覺得一個這樣的女人身上應該兼具哪些特質？在未來如何續寫自己的美麗傳奇？
呂娟：我認為首先必須要心理健康，不要為一件不值得的事情去浪費時間和精力。如果我有想不通的一件事情的時候，我不會強迫自己一直去想，不要去鉆牛角尖。休息時必須休息、時刻保持心情愉快心理健康。我覺得我自己的心理是健康的，而做到心理健康的方法就是不要太執著狹隘。我們不需要跟別人比只想想自己就夠了，因為我們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屬于自己的只有自己的親身經歷，而現在已經擁有了太多的東西。所以，我們首先應該懷有感恩之心。而且我們每個人都并不知道我們會在什么時候離開這個世界。也許昨天還一起聊天的朋友今天就不存在了，這很正常。到那時，這個世上的任何東西，我們都帶不走，我們曾擁有過的一切都不再屬于我們。赤裸裸的來，赤裸裸地去。當然，年輕人還不理解這個道理，我們也不需要強迫他們去接受，慢慢的他們能夠體會得到。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人的一生就可以逝去。珍惜每一天創造每一天最美麗。
我們是一個孝道的民族，我們必須要做的事就是讓我們的父母快樂，因為有了他們才有了下一代，才有了人類的不斷傳承，所以我們要感謝他們。于此同時我們更要對我們的下一代負責任，因為有了他們，必須把他們養育成人。不論他以后做什么,但至少我們不能讓他們成為這個社會的包袱,能夠獨立自主，有能力的為社會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如果一個人能夠把這兩件事情做好的話，那么就可以滿足了，因為這兩件事情并不容易完成，很多人也并沒有做好。在做好這兩件事情之時，我們要體現自身價值，就要把自身的工作做好。在日常人際交往中也一樣，要和關系好的朋友多多來往，把好的思想和能量傳遞給他們。如果有能力能夠影響這個社會，那就為這個社會做一些貢獻。
我學佛，我之所以學佛，并沒有其他目的，不是為了獲得什么,主要為了約束我自己。約速自己不能去做壞事那將會得到懲罰。佛經里面講究前因后果，我覺得這對我能產生很積極的影響，提高我自己的修養。我認為一個人完全可以戰勝很多東西，但難的是戰勝自己。美國名人泰格伍茲曾說，當你戰勝對方的時候，你只贏了49%，人只有當自己戰勝自己的時候，才能贏得51%。雖然這里面僅僅只有2個點的差距，但卻要付出超乎想象的努力。我也把它當成衡量一個人的基準。另外，我們不需要跟其他人比較，做好自己的事就夠了所以，我覺得當女人能夠懂得挑戰自己的時候，也就說明她已經找到了美的方向。女人能夠自我審視，自我改善，這才是一種美的體現。
我希望能把自己對于美的觀點和意識傳達給更多的女人。因為也許很多人并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但我覺得這種美的意識非常重要。我一直在致力于一個婦女會的項目，在這個群體里的婦女不知怎么教育孩子。甚至還有一些迷茫的失足少女，不知怎樣創業,我會告訴她們樹立人生的奮斗目標,生存的價值。自己采用某種方式傳播禮儀文化。就像大家一致認為的那樣日本的禮儀文化很好。但歸根結底這些文化還是來源于中國。我們只是再重新讓中國社會撿起這些已被遺棄的文化，讓現今的年輕人學習這些文化。這可以說是美的傳授，教育大家如何擁有健康的心態、如何奮斗以及如何提高自己的道德修養。
此外，我想告訴年輕人要有服務精神和如何去服務的方法，它不僅僅體現個人更能體現企業的企業文化和企業形象。我要開始著手完成這件事情。一個社會的整體在相互服務中體現自身價值,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掌握了一種精神和方法它可以貫穿在各個方面和各種事物中,我有義務向其他人傳達美的意識，這是我的使命。我希望世界上所有的女人變得越來越美。
最后，我向大家講一個故事:有一只小獅子問的媽媽幸福在哪里，媽媽告訴它幸福就在自己的尾巴上。然后，這只小獅子就一直追著自己的尾巴轉、轉、轉，最后也沒能抓到自己的尾巴。所以，我們不需要特意去追尋幸福，因為幸福一直徘徊在我們的身邊，如果我們刻意去抓取幸福，也許得不到,反而就像小獅子似的累的團團轉。
